了近月才得以恢复。那位宁死护书的寒士,名叫孙传庭,乃是一位因言获罪的翰林学士。我将他送至最近的边陲小镇,留下些许银两丹药,便悄然离去。他并未问我的来历,我也未言明去向,只是在那临别的一揖之中,彼此都已明了,那份属于读书人的薪火之传,已然交接。 我没有再继续西行。 西北的苍凉与风骨,已尽数烙印于心。我转而南下,入蜀,过湘,再至岭南。这一路,我不再刻意寻访那些名山大川的藏书之所,而是将更多的目光,投向了那些散落于乡野阡陌的,最不起眼的“文字”。 我曾在川蜀的崇山峻岭之中,从一位老猎户的口中,记录下早已失传的百濮山歌;也曾在洞庭湖畔的渔村里,听一位说书的老者,弹着三弦,唱起那段关乎“君山银针”的古老传说。我甚至在岭南的市舶司,从那些远渡重洋而来的番商手中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