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也就是一晚上而已,对方看起来温文尔雅,自己不睡了无非也就是熬一下。 唐玉笺不是什么娇气的人,熬一熬,天总会亮的。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,不过才半个时辰过去,她的头就忽然昏沉得厉害。 困意如潮水般涌上来,眼皮也重得抬不起来。 视线变得模糊,涣散,像是隔着一层薄纱。 但还能看见琴师坐在案台前的侧影,手指修长,低头刻着什么东西。 唐玉笺看着那只手,视线如同被蛛网黏住,有些挪不开。 好漂亮…… 在烛火的映衬下,泛着暖玉般温润的光泽。 与此同时,一阵无法言说的、从骨髓里渗出的燥热,缓缓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。 她再迟钝也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在诡异的热。 不对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