埃,混着旧纸张的霉味与檀木书架的沉香气,像被时光腌入味的蜜饯。靠墙的书架顶到了天花板,深棕色的木料裂着细密的纹,像老人手背的青筋。第三层第三格的《植物志》被抽走了,留下的空位边缘泛着浅白,像牙齿脱落的牙龈。桌上的铜台灯蒙着层灰,灯口的玻璃罩裂了道缝,阳光穿过时,在摊开的牛皮纸上割出细碎的金纹。墨水瓶倒在一边,干涸的蓝黑墨水在瓶底凝成蛛网似的结晶,旁边压着半张泛黄的信笺,字迹被水渍晕成了模糊的云。墙上的挂钟停在三点十七分,指针锈得转不动了,却还能听见极轻的“咔嗒”声,像时光在齿轮里卡了壳。窗外的老槐树沙沙地摇,叶子影子在光斑里晃,恍惚间竟像是书页在风里翻动——原来a1的时光,早被锁在了这满室的静默里,连尘埃都懒得挪步。我缓缓走进这满是旧时光的房间,脚下的木地板出轻微的“嘎吱”声,像是在诉说着久...